第二卷：自由之翼 第八章 他与他[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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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长大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人长大在一瞬间。

    在作者看来，所谓的漫长，是你不屈的时候，你见过那些所谓成熟长大的人，见过他们的难处与屈辱，见过他们所负担的所承受的。

    瞬间，你终于意识到了，自己需要改变，自己必须要改变，你必须像他们一样，你终于抛弃了妄想。

    菲恩的人生有过几次成长？父母双亡可能算一次，他必须坚强学会忍受；看清上位者的图谋，看清欺骗者的伪装，菲恩需要在荆棘中保护自己，他必须封闭自己的内心，他必须有所抛弃；追寻那炽热的光，菲恩见过黑暗，也承受过黑暗，不甘的他情愿去掠夺那些弱小的掠夺者也不愿意变成那样，这是他强大的原因，也是他内心的伪善。那团光最终还是进入了他的内心，他用陪伴光的理由继续走了下去。

    而现在，他将再次成长，这是他堕入无尽深渊前仅有的一次，选择了为光而战。

    妖魔乱世预言的第三年，菲恩加入丰收女神教派的第三年，丰收女神教派的红衣主教传递女神指令，菲恩成为圣子。

    没人敢提反对意见，因为这是神明说的，又不是票选，虽然他们都清楚圣子是个什么职位。

    没人敢反对，因为此时的菲恩以无人能比的毅力，极其异常的天赋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实力。

    十里坡剑神不过如此。从武学技巧上，菲恩已经登峰造极，对自己身体的把控和基础实力已经足够了；而对于斗气的掌握和应用，他走上了另一条道路，他在帝都内见过星辰之力，但是他没有选择这条路，而是选择了另外一条更艰难，更疯狂的道路。

    不过这给了张伟一个预警，在正史中菲恩是被灭国后开始四处游历，也在游历中成为星空剑圣。而现在菲恩没有选择这个，因为卡梅尔王国依然存在，他没有足够强大的动力让自己飞速成长。

    瘟疫之神的神之本源还在奎克那里，所以历史中的瘟疫之神并未出现，而只要张伟一天不松口瘟疫之神一天就不会出现。

    也就是说，菲恩这条线已经被改变了，瘟疫之神没有及时出现，星空剑圣自然不会出现。这从侧面证明了瘟疫之神确实是奎克和张伟所扮演的这个被封印者培养的，而现在，张伟要看看这个事件的终结，他想看看自己亲手培养的人会如何选择。

    剑圣菲恩，这是成为圣子前菲恩的称号。他的硬属性不够强大，斗气储量身体素质能量阶级都不算顶尖，但是无人敢拭其锋芒。

    没有人给菲恩喂招，那些暴徒土匪早就不堪重负。没人指导菲恩，没人关心菲恩，他的世界只有一个内心包含世界的家伙。

    可能是由于菲恩年轻，可能是因为他的经历，可能是……太多的原因，太多的理由，菲恩依然追寻着光，一往无前。

    只出一剑是菲恩的习惯，一剑出，可以杀死的人谁也救不活，杀不死的人他不会出剑。

    这一剑包含的太多，主导这一剑的不是力气，不是斗气，也不是意气，而是一丝玄之又玄倾尽全力的……奎克说那是规则之力，他已经接触到了世界的规则。

    早期，菲恩倒是练过一点沟通星界的技巧，因为太容易反而放弃了。不过借着那股沟通星界的特殊力量菲恩反而看到了一些很特殊的东西，那是一丝线，那是一丝又一丝缠绕而成的绳子，那是个毛线球。

    菲恩第一次有了目标是当他再次见到亲王的时候，那是两根无比粗壮的丝缠绕而成的双股绳。

    他恍然大悟，那是力量，那是斗气。大部分人的力量比较分散，量级也不够；而一些有意识去锻炼这方面的人，他们的丝线要稍微粗状一些，但还是很一般。

    真正特殊的一群人能将四肢百骸的斗气聚集在一个肢体，在需要的时刻凝聚成一根绳。

    而菲恩，他见过亲王那股属于力量的美之后选择了另一条路，他将自己的身体锻炼成一个整体，斗气锻炼成一个整体，他已经不需要借助外物，不需要分支，他已经完整了。

    只出一剑是因为他只有这一剑，一剑不出是因为他只有一剑，对面能化解这道浑然天成的剑气就能化解下一道，他不必浪费气力去挣扎。一往无前，当死则死。

    菲恩就像一名骑士，一直守护在入身边。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入还没喜欢上菲恩，入还是没变过，她和以前的变化只有……因为有菲恩在身边所以受到的骚扰变少了，空闲下来的时候就会寻找新的流浪动物，或者摸头。

    菲恩也没怎么变，触摸到规则之后心思淡了不少，一如既往的喜欢入，一成不变的淡然。

    有人说他已经比护国之剑还强，是卡梅尔王国最强大的人；有人说这个救世主假借女神的力量试图毁灭世界；有人说菲恩早就被妖魔附体，打算毁灭卡梅尔王国的光……有太多的人被怂恿，有太多的人害怕着。

    “亲王，他那强大的力量你看到了吗？”

    “我看到了。”

    “他足够强吗？”

    “还不够。”

    “还不够，可时间越久，我的心里越不安生。当初他的天赋怎么会差到需要依靠神的力量，祈求神明；又怎么会正好加入丰收女神教派，来到入的身边；他那么普通的天赋怎么会这么快就……你说预言真的会发生吗，真的无法避免吗？”

    “殿下，臣昨天和光明神做了交易，?的目光穿过时空，看到了曾经……破坏那座塔楼的是另一个人，是菲恩邻居家的小孩，那个小孩被带走了，下落不明。”

    国王愣住了，等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依然没有回头，不过声音却越发苍老：“这种事情不必在意，避不过的灾难我们只能承受。当初我们做了自以为正确的选择，更何况菲恩会站在我们这边，那位死里逃生的才应该和我们有血海深仇，才应该……

    亲王，你说，我们想要的是不是乱世？菲恩有没有可能更进一步，将这片天空彻底撕裂？”

    “殿下，我等必会浴火重生，反抗者的脚步从不会停滞。”

    奎克拍拍张伟的肩膀：“事情就这样，走吧。”

    张伟点点头，出门时好像想起来什么转头对拉斐尔说：“别出去。”

    丰收神殿内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入很开心的挥挥手：“哟，国王殿下！”

    “咚咚”亲王用力的敲了两下拐杖，装模作样的捋捋胡子。

    入视而不见，继续跟国王说话：“您过来干啥啊？城内家养的猫我可是一只没捉，最近都是去城外玩的！”

    国王笑而不语，一旁的亲王终于不咳嗽了，佯怒道。

    “神之本源已经给深渊之母送过去了，你确定这已经是死局了？我看解法也不是没有嘛。”

    “时间过的越久，他们就会越不安。入依然没有改变，菲恩依然喜欢着入，预言依旧没有出现，国王还在奢望着，哪一个不是死局？入这个人不好，奢望的太多，而且她想做的在做的一直是依靠别人的力量。丰收女神会帮她，互惠互利外肯定掺杂着一点个人感情。菲恩帮她也是如此，像她这样的，没有威慑力。”张伟瞥了眼奎恩，继续说“周围的人出于各种各样的目的支持她，所以她能走下去，但到了最后那次，入什么都做不到。身边的人会一拥而上，撕碎她，拉扯她，从曾经的妄想下收取最后的利息。

    菲恩会一直跟着她，从小的来说，爱恨情仇没什么大不了，可菲恩拥有力量，侠以武乱禁。他自己也是，入需要在菲恩和信仰面前做出决定；菲恩需要在入和未来中做出选择。

    如果入成熟一点，心思少一点，他俩完全可以从中脱身。不过那样就没看头了……准确的来说是那样就看完了，所以接下来，看看凡人的坚持吧。”

    “你这番措辞让我看到了一个对现实的无奈和嘲讽，对理想……”奎克说着说着突然就愣住了，看着张伟缓缓说：“你没在追求力量，对吗？”

    “对，我在好奇人性，这不明显吗？像你这种个人伟力达到巅峰的，有存在意义吗？”张伟摆摆手，径直走向观察魔法，认真的看起了这个故事的结尾。

    “哥，菲恩，你还记得我吗？”

    菲恩双目闪过一道精光，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才回应：“拉斐尔，好久不见。”

    “嗯，你确实很久没见过我了。”

    “那么你特意将我拉入这个封闭的空间是为了干什么？”菲恩用手指戳了戳四周的墙壁，墙壁上泛起道道波纹。

    “为了不让你我间的谈话被别人听到。”

    “那么请说吧，我还有事。”

    “我知道，入嘛，现在正巧有个国王带着一个亲王去找她谈话。”

    “他们在说些什么？”

    “他们在说……你。别急，你出去也听不到找不到，亲王殿下在刚进来的时候就和神殿内的神像产生呼应，依靠光明教廷的力量制造了一个不被打扰的结界，所以你还是听我说完吧，对你有好处的。”

    “虚而不实的存在，你怎么才能证明你说的话不会像自己那样突然消失呢？”菲恩一边说着，右手作刀笔直的向拉斐尔刺去，左手似乎试图从虚空中抓些什么，可惜什么都没出来。

    空间中闪过点点涟漪，拉斐尔的身形轰然破碎化为锋利的空间碎片向四周散射。他的身形随着空间碎片散射，然后又随着空间的自愈而聚合，毫发无损。他深深的看了菲恩一眼，继续说：“亲王殿下祈求神明了，看到了塔楼倒塌之日，破坏塔楼的……不是你。”

    菲恩停手后撤两步问道：“是你？我是魔？那又怎样？”

    “神魔都是相对的，这点你很清楚，咱们不必拘泥于这些。不过嘛，国王和亲王倒是认为你……你能感受到神界的目光吗？”

    “能。?们想干什么？”

    “养的家鸡大了，是不是该吃了？人间的游散强者全部在神界的注视下，为了不被掠夺，国王和亲王努力了很久，而你……就是他们最有把握的一次，因为在你我之上，在他们之上，在神明之上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注视着我们。懂吗？从一开始，从破坏封印，从国王来寻找救世主，就有人在看着我们。我甚至不能肯定这处异空间可以瞒过他们的目光。”

    神殿中，国王叹了口气，拍拍入的小脑袋，开始了他的挣扎。

    昨夜

    “殿下，菲恩会为了入倾力而战吗？”

    “童话故事中为什么每次去救公主的都是骑士呢？因为这是人们希望的，来自无法抗拒无法阻止的力量。

    菲恩是魔和救世主有区别吗？有人在万年前就找到了两个棋子，我们在万年后要依靠棋子……来获得上位者的怜悯。如果好的话，菲恩一个人就能冲破这棋盘；运气不好我们只能祈祷了。”

    按照昨天的计划，国王殿下要开始忽悠人了。

    “入，神明对你好吗？”

    “女神对我很好啊，给我吃的玩的经常帮我。”

    “那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啊，我不是圣女吗？”

    “你就是一群鸭子中的白天鹅，你越纯洁，越单纯，越唯一……嗯，你这只白天鹅越好看，越漂亮，越独一无二对?的好处就越大。

    可你终究是个家禽啊。神明奴役我们，将我们划分出三六九等，因为?们需要，因为我们需要。神明将罪恶的根源——欲望传递给了我们，这是一种无比恐惧，会让我们剧变的病毒。

    那么，一直被圈养的白天鹅，和我们不同的白天鹅，你还希望，一直被掠夺，被圈养吗？”国王直视入的眼睛，属于王者属于上位者的尊严展现无疑，就连后方的亲王在直面这个问题，要为信念选择的时候都感到呼吸困难。

    看着茫然的入，国王不得不用出最后，也是最不愿意的手段，这是让他从革命者变成怂恿者的改变“入，你是白天鹅，你不清楚我们的所见到的，所经历的。神明需要信徒，我们就是；神明需要鲜血，我们奉上；神明需要变革，我们动手；神明需要掠夺，我们被掠夺。

    你知道丰收为什么会被称为女神吗？因为?掌管了植物的变革，?限制了食物的成长。

    当你看到贫民心中怜悯的时候，不是神明的恩赐不够，而是?们限制了我们的发展，夺走了自然的馈赠。”国王顿了一下，继续那欺骗人的谎言。

    “这是神明的“恩惠”，用本应属于我们的来激励我们，那些人不得不追逐眼前的利益，他们需要活下去。而神明指导我们，让我们沉浸于权利地位的魔窟，让我们的权利和地位建立在同类身上，指导我们相互掠夺，而他们怡然自得的享受着。”拉斐尔深吸一口气：“这是昨天国王和亲王商量的。他们不认为你是魔，同样不认为你是救世主。但你可以是一柄无双利器，只要矛头对准神明就可以了。

    入你是了解的，她虽然见过很多，看过很多，但什么都无法从她身上留下痕迹。但是当国王用她最在乎的，每个人的利益来威胁引导她，你说她会怎么选择？

    她会不会为了你，继续窝在棋盘上；还是为了天下苍生，指使你去冲破束缚？”

    菲恩冷笑一声，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在明知这是个陷阱的情况下跳进去？我为什么要听她的？因为我喜欢她？”

    “别问我，我不是棋手，我也只是个棋子。有个人让我跟随他五年，算算日子，马上就到了。

    至于你想问的，你没有选择，这也是我最悲哀，最痛恨的。为什么你不肯放弃，你必须要追随她吗？”

    “拉斐尔，你长大了，但是长大未必是什么好事。”菲恩推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说：“人活着，是要有坚持的。即便你最后走到了死路也不能改变，因为一但改变了，你会发现另一条还是死路，甚至更加绝望。为我祈祷吧，兴许神明也有善心大发的一天呢？”

    夜，入还在想着白天国王说的话，那个荒诞离奇的世界。

    国王和亲王在等待，入必须有所抉择，要么隐瞒，要么让骑士拼死一搏。

    拉斐尔在看书，知识就是力量，结果不会改变，他只能倾力而为。

    菲恩望着星空，他也在等待，等待公主最后的命令。

    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人，明知道你们不会有结果，明知道你们有一天会分离，但你还是想奋不顾身拉住他的手，陪他走完一段路。

    有些事无关结果，仅仅为了看见那个选择就必须拼死一搏。

    张伟摸着下巴，观察魔法中的入在试图让自己入睡，三兄弟就蹲在魔法前看着。最后还是奎克……

    “来，开盘吧。关键点已经出现了，咱仨来赌入的选择，涉及这么大，情感这么复杂，痛苦这么强烈的局面可是头一次。没想到入这么好个人马上就死了，可惜了这么稀有的数据。”奎克兴致勃勃的说，不过发现张伟不算开心后拍拍手，打算调动一下情绪。

    “兴致不高？这么罕见的素材你都不心动？那我先来了啊。你看心大如入都这么痛苦，这么辗转反侧，我赌入会在痛苦中让菲恩去反抗，这种剧情最现实，最掉眼泪了！伪善者为了满足自己装作一副痛苦的样子，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不断的逾越。每当我看到这里的时候，都会，都会……”奎克死死的盯着观察魔法，身体不断的扭曲，抽动，最后变成一个大眼珠子悬浮在空中。

    “这是?的本体，?一兴奋就容易这样，至于具体种族，那个不用在意。”分身将手放到奎克头顶，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波动散发出来。

    “哦，天哪，太有趣了！快快快！说出你们的预测，让我继续沉浸下去！”奎克的本体没有嘴，虽然声音很大但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进阶的时候出过问题，不用管他，咱俩也猜猜看吧……嗯，美好一点，入选择了隐瞒，当她以为这件事会这样过去的时候，菲恩会因为心上人的选择而觉得自己死而无憾，然后像一名骑士那样，发起无畏的冲锋。”

    “哦！”奎克大叫了起来“看似美好的选择却引导出支离破碎的结局！张伟的小徒弟也会为了菲恩而死战，到时候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只有入，被抛弃的也是她！哈哈哈，伪善者的回答！分身你快点离开我吧！我已经忍不住想打你了，你的虚伪令人作呕！只有血淋淋直接暴力而带有一丝温柔的结局才是最美的！所以你个伪善者快滚去北方雪境！那里马上就会纳入秩序火种的范围。”奎克又在颤抖，一边喊着一边宣扬自己的美学，其中的癫狂让人不寒而栗。

    张伟点点头，竟然意外确认到北境有炼狱的势力。随后他摸着下巴说道：“该我了？也是，那让我猜一猜……我继续赌入真的爱上了菲恩，然后，然后，入怎么可能会爱上他呢？”

    “哈哈哈！最无情的人绝对是入，她会以残忍的口吻，无情的命令抛弃她的骑士！你们等着瞧吧！”奎克依然在狂笑，?的眼珠瞪大到了极致，边缘处黑色的血丝在不断扭动，似乎下一秒就会爆裂开来。

    菲恩蹲在一个角落里，他是被抛弃的，事情的开始与结尾都和他无关。在棋手的眼中他只是一个推进剧情的家伙，一个被伤害的人。啊，真无情啊。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入呢？如果不喜欢她不就能选择后退，而不是像这样，无论入的心中是否有他，他只能去为自己拼死一搏。可惜了拉斐尔，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呢？都这么长时间了，他居然还相信着自己，还是说他的背后之人引导他，将那痛苦的选择提前告诉了自己……无趣的家伙，有空看别人不如去找个地方倾力做件事情啊。

    这种家伙要是有这种觉悟就不会有这么一档破事，自己也不可能离开山林……也许会有新的家伙，一样无趣的家伙将他带出来，不可逃避的吗？

    拉斐尔还在看书，他是终局才会出现的棋子，就连他出于私念的透露剧情也在棋手的掌握下。可是他别无选择，菲恩的世界只有入，他的世界何尝不是只有菲恩呢？兴许菲恩今晚就会想通，苟全一下……他不会的，看着蠢货成长的四年真是无趣。

    国王和亲王，他们的终结即将来临，拼死一搏，他们只能期望上位者的棋子能冲破这牢笼，使他们浴火重生。

    入会死。不纯洁的种子已经种下，入只会加快种子的成长，无论她的选择是什么，曾经的入已经死了。区别仅仅是……所希望的。

    终于，天亮了，入睡醒了。

    张伟吐出一口浊气，他在想，预言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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