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归去[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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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1日

    戚十一】

    画家握着信纸的手有些颤抖，看着信纸上的内容，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跟随着信上的提示，他来到古董商的房间门前，发现门并没有锁。

    打开门，走进去——屋子里的家具和装饰都已经被搬走，只剩一张床和一个书桌，还有一把贵妃椅。

    他茫然的走动着，落日余晖从窗外洒进来，显得有些刺眼——就连曾经的竹帘都被撤掉了——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心灵归宿竟然只是这样一间普普通通的屋子，失去了主人就失去了灵魂。

    房间空荡荡的，画家的心也空荡荡的，只有一腔说不出的失落。

    这时，他发现面前的书桌上摆放着一幅水墨画，画工比起那些大师并不算是很精湛。但上面题了一行娟秀的小字：

    海内存知己，

    天涯若比邻。

    ——赠予艾先生。

    画家将其视视如珍宝，他轻轻的拾起这幅画，抚摸着上面的字迹，想象着古董商画它的模样。

    【戚小姐，我走不出这庄园。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去中国……你说得对，再见，再见，可不知何时我们才能再次相见……——画家日记】

    与此同时，大西洋的轮船上。

    宿伞之魂和古董商站在甲板中央，眺望着滚滚的海涛，以及天边火红的晚霞。

    谢必安看着遥远的天际，晚霞是渐暗的天色中唯一的明亮，在灰蓝色的天空和深蓝色的海涛中显得十分惊艳，如同一片遮天蔽日的火海。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我每次看见这样的晚霞，就好像看见了圆明园的大火——最悲哀的事情就是拥有美好，却守护不了……”

    “一个看不到希望的时代，总需要有人来结束它。”古董商也顺着谢必安的视线向上望去，“路漫漫其修远兮，我们任重而道远。”

    海鸥从远处飞起，羽翼划过天边的云朵，在夕阳中载起晚霞高高低低地滑翔，目送着轮船在涛声连连的海浪中渐行渐远……

    【圆明两度昆明劫，

    鹤化千年未思归。

    一曲悲茄吹不尽，

    残灰犹共晚烟飞。

    ……

    ——李大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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