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总司赶到!“天剑”参战![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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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前(天亮前)——
nbsp嚓、嚓、嚓、嚓、嚓、嚓、嚓……
nbsp井上源三郎坐在一颗大石头上,一下接一下地用磨刀石磨利自己的佩刀奥州白河住兼常。
nbsp忽然,两道人影——近藤勇和土方岁三——一左一右地朝他大步走来。
nbsp井上源三郎停下磨刀的手,扬起微笑。
nbsp“嗯?小师傅,土方君,就快天亮了,你们到这儿来做什么?”
nbsp近藤勇抿了抿唇,然后神情认真地缓声道:
nbsp“源叔,今日的战斗涉关最终胜负,势必会非常激烈。”
nbsp土方岁三唱和般紧接下去:
nbsp“源叔,我就直说了:你今天可要多加小心,别冲得太靠前了。”
nbsp他说着扫动视线,飞快地打量对方一圈。
nbsp“你已上年纪,不似以前那般强健。冲锋陷阵的重任,就交给我们这些年轻人便好。”
nbsp近藤勇斜过眼珠,朝土方岁三投去嗔怪的眼神,仿佛在说:阿岁,你讲得太直接了!
nbsp井上源三郎眨了眨眼,看了看近藤勇,又看了看土方岁三,好像没弄懂当下的状况。
nbsp直至好一会儿后,他脸上才浮现出半是讶异、半是欣喜的神情。
nbsp“小师傅,土方君,你们这是……关心我吗?”
nbsp近藤勇哑然失笑:
nbsp“这不当然的吗?你可是我们的家人啊。”
nbsp土方岁三抱臂于胸前,淡淡道:
nbsp“你若是出了什么万一,等之后小司醒来了,吵着跟我们要源叔,我们可就难办了。”
nbsp井上源三郎的视线又在二人间反复跳转。
nbsp须臾,他就像是想起什么美好的事情,两只嘴角向耳边延伸,露出平静而温暖的笑容。
nbsp土方岁三见状,不禁问道:
nbsp“源叔,你笑什么?”
nbsp“没什么。就只是突然想到:你们都长大了啊。”
nbsp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移步至近、土二人的跟前,同他们比身高。
nbsp他们的个子都在他之上,而且也更加强壮,整体比他大上好一圈。
nbsp“你们和小司的‘个子小小,四处乱窜的形象,实在太深入人心。”
nbsp井上源三郎把右手放到胸口,比了个大概的高度。
nbsp“搞得我一直都把你们当小孩子来看待。现在仔细观瞧,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你们都长大了。”
nbsp土方岁三和近藤勇闻言,先是一怔,随后不约而同地显露笑意。
nbsp“你们当年可真是让我吃尽苦头啊……隔三岔五地给我添麻烦。”
nbsp近藤勇赶忙抬手一指身旁的土方岁三。
nbsp“这都得怪阿岁。阿岁实在太能惹事了,无风都能整出三尺浪来。”
nbsp土方岁三立时露出不爽的表情:
nbsp“哈啊,阿胜,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你以前整出的乱子也不少啊。”
nbsp“跟你这个‘荆棘恶童相比,我算安分的了。”
nbsp看着突然开启“分锅大会”的二人,井上源三郎脸上的笑意愈显宁静、温暖。
nbsp恍惚间,他似乎又看到了他们个子小小、满面稚气的模样。
nbsp他们和总司都有着超乎寻常的活力,不知疲倦地到处蹦跶、闹腾。
nbsp跟其他孩子不同的是,他们对掏鸟窝、炸牛粪等寻常的孩童游戏不屑一顾,嫌其无趣。
nbsp他们热衷于提着把竹剑,跑到大街上撒欢。
nbsp或是跟人打架,或是扮起古道热肠的义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nbsp他们一度有过发动“大远征”,讨伐多摩山贼的想法,幸而被近藤周助和井上源三郎及时发现并拦下。
nbsp是时,正值鼎盛的近藤周助全心全意地经营试卫馆,每天都很忙碌。
nbsp而近藤笔的体力和精力,很明显跟不上他们仨。
nbsp于是乎,看管这三兄妹的重任,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落到井上源三郎肩上。
nbsp每当他们闹出什么事端,基本都是井上源三郎来给他们善后。
nbsp或是协助他们逃离“案发现场”,或是替他们向人家赔礼道歉。
nbsp三兄妹嘻嘻哈哈地在前奔跑,井上源三郎苦笑着在后紧随——这是在当年的试卫馆最常见到的光景之一。
nbsp对三兄妹而言,井上源三郎既是他们的同门师兄,也是他们的好大哥,虽非亲人,却又胜似亲人。
nbsp这时,井上源三郎冷不丁的抛出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nbsp“小师傅,你最近还有在看《三国志》吗?”
nbsp近藤勇虽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nbsp“最近很忙,许久没读过了。不过每逢闲暇时候,还是会翻个两页。”
nbsp凡是熟悉近藤勇的人,都知道他非常喜欢喜欢《三国志》。
nbsp小的时候,他经常央求生父读《三国志》给他听,尤爱关羽,曾激动地问生父:关羽还活着吗?
nbsp在得知关羽早已死去,而且还是屈辱地死在江东鼠辈之手,他难过得痛哭出声。
nbsp井上源三郎顺着《三国志》这个话题往下讲:
nbsp“虽然我们以前没少聊三国,但我还从未跟你们讲过我最喜爱的三国人物。”
nbsp土方岁三半开玩笑地插话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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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怎么?源叔,难道你和阿胜一样,也是个‘关羽痴?”
nbsp井上源三郎轻轻摇头,意味深长地笑着。
nbsp“虽然我也很喜欢义薄云天的关羽,但我最为喜爱的三国人物,其实是不甚知名的廖化。”
nbsp出乎意料的回答,使近藤勇和土方岁三俱是一怔。
nbsp井上源三郎举目望天,颊间浮现追忆的神色:
nbsp“在初读《三国志》时,我就觉得我跟廖化非常相像。”
nbsp“资历虽老,但能力平平,没法像张飞那样喝断当阳桥,更没法像赵云那样单枪匹马冲破长坂围。”
nbsp“一直默默无闻……直至蜀汉将星凋零,才获得崭露头角的机会,以致于后世流传出‘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的熟语。”
nbsp“虽然这句熟语既是在揶揄姜维等年轻蜀将不堪大用,也是在讥讽廖化碌碌无能,但我倒是很喜欢这句话。”
nbsp“先是你们和小司,接着是橘君,再后来是山南军、永仓君、斋藤君……我的身边聚集了才干出众的英杰。”
nbsp“跟你们这群天才相比,我此前一直引以为傲的‘天然理心流免许皆传,都显得平平无奇了。”
nbsp“尽管如此,但我并不感到懊恼,反而觉得非常开心。”
nbsp“受限于天资,我的武道成就只能到这儿了,没法再进一步。”
nbsp“我的仕途也差不多到头了,就凭我这浅薄的才能,能担任一队之长便属万幸,不敢再贪求更多。”
nbsp“因为我已抵达‘尽头,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走得比我更远,去见识我无缘领略的壮丽风光。”
nbsp“对我而言,能够守护你们这些年轻人,便是一件乐不可支的幸事。”
nbsp说到这儿,他转动视线,直勾勾地向西望去——其视线的正前方,乃是青登的背影。
nbsp“纵使新选组的年轻人们还很稚嫩,我也愿意充当他们的先锋,替他们披荆斩棘,开辟前路!”
nbsp“小师傅,土方君,你们可别夺去我这为数不多的乐趣啊。”
nbsp近藤勇和土方岁三不约如同地对望一眼……情绪复杂的眼神在半空中交错。
nbsp这一瞬间,他们确实感到胸口深处有一小块微微抽动了一下。
nbsp土方岁三挠了挠头:
nbsp“……那你可要悠着点啊,一切量力而行。”
nbsp井上源三郎呵呵一笑:
nbsp“放心吧,我虽不惜死,但也不怕死!”
nbsp说罢,他抬起双手,郑重地拍了拍二人的肩。
nbsp“小师傅,土方君,祝你们旗开得胜。”
nbsp他们双双弯起嘴角,异口同声。
nbsp“源叔,也祝你旗开得胜!”
nbsp……
nbsp……
nbsp“呼……呼……呼……呼……呼……”
nbsp井上源三郎将刀递到右手,用左手紧捂着侧腹的伤口。
nbsp殷红的鲜血染满其掌心,顺着指缝向外淌出。
nbsp身经百战的他,仅一回合就探清自身与对方的差距——虽不能算是天渊之别,但委实是大相径庭!
nbsp不愧是背负“人斩”之名的顶级剑士,体能与技巧兼备,实力不在永仓新八、斋藤一、近藤勇之下!
nbsp他多半是受命前来猎杀新选组的队长们,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已然达到惊耳骇目的境地!
nbsp眼见方才那一刀没能取走井上源三郎的性命,他颊间不由浮现几分愕色。
nbsp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架势,随即身形化影,如猛虎般扑将向前,再度攻向井上源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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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总司赶到!“天剑”参战![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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