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幕府陆军第一人：橘青登！【5200】[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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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藤勇、山南敬助四人并肩坐在缘廊上，一边观赏庭院的景色，一边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nbsp新选组地位最高的4个人齐聚一堂……不知情的人见了，怕是会以为他们正在谈论啥要紧事情。

    nbsp事实上，他们就只是在很普通地聊天。

    nbsp近期的公务没有那么繁重了，于是青登请他们仨来喝喝茶、久违地聊聊天，仅此而已。

    nbsp虽然今日这场茶话会就只是单纯的聚会，主打一个悠闲，但他们几个凑在一块儿后，还是不禁谈论起正事。

    nbsp慢慢的，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刚刚还在讨论着“青登的小孩应该起啥名”的四人，忽然谈起尊攘派的。

    nbsp“经此一役，尊攘派已是伤筋动骨，我们总算是可以缓一口气了，呼……”

    nbsp近藤勇说着做出形象的“长出一口气”的动作。

    nbsp“嗯，是啊。”

    nbsp山南敬助出声附和，点头以示赞同。

    nbsp池田屋之战，折损了宫部鼎藏、吉田稔磨等重要干部。

    nbsp京都夏之阵，又失去来岛又兵卫、真木和泉等一大批核心成员，连领袖久坂玄瑞都搭进去了。

    nbsp紧邻着的两场大战，使尊攘派的骨干力量死伤惨重。

    nbsp如此惨状，任谁都会觉得如今的尊攘派已是日暮西山，败亡在即。

    nbsp这个时候，一旁的青登忽地出声道：

    nbsp“……‘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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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突如其来的发言，将近藤勇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nbsp迎着众人的注视，青登呷了口茶，缓缓说道：

    nbsp“虽折了不少骨干成员，但对长州而言，这未尝不是一个宝贵的机遇。”

    nbsp“不是有这么一则笑话嘛。”

    nbsp“某日，国家边疆发生战乱。”

    nbsp“将军为了激励士气而去前线视察。”

    nbsp“他问前线的一位哨兵：‘情况如何？。”

    nbsp“哨兵回答‘营外有个敌军弓手，他的弓术很烂，射了好几天也没射中一个人。”

    nbsp“将军问：‘既如此，为何不干掉他？。”

    nbsp“哨兵答：‘这样不好吧？难道你要让他们换一个射得准的弓手吗？。”

    nbsp“昔日的长州，就类似这个射不准的弓手。”

    nbsp“老实说，我反倒乐见久坂玄瑞等激进分子继续掌握长州的实权。”

    nbsp“因为他们很蠢，总干傻事，所以反倒让我感到很安心。”

    nbsp“瞧瞧，就因他们的短视、鲁莽，害长州的军力、民心、威望被败了个精光。”

    nbsp“久坂玄瑞等人的毙命不一定会使尊攘派消亡，但肯定会让尊攘派中的激进分子再无立足之地。”

    nbsp“从今往后，长州藩内再无激进派发声的机会，以高杉晋作、桂小五郎为主导的稳健派将取而代之。”

    nbsp“假使再有人提出不切实际的激进主张，定会被海量的唾沫星子淹死。”

    nbsp“换言之，往后的长州将不再疯癫，转变为正常、理智的国家。”

    nbsp“对我们来说，这绝非好事。”

    nbsp“总而言之，我们万不可大意。”

    nbsp青登前脚刚说完，后脚土方岁三就接过话头：

    nbsp“橘说得没错，我也是同样的想法。”

    nbsp“高杉晋作和桂小五郎并非等闲之辈。”

    nbsp“在他们的治理下，长州究竟是就此沉沦，还是浴火重生，就看他们接下来的造化了。”

    nbsp语毕，土方岁三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nbsp冷不丁的，他挑了下眉，旋即朝山南敬助投去疑惑的视线：

    nbsp“嗯？山南，你怎么了？干嘛一副便秘的模样？”

    nbsp突然被点名的山南敬助愣了愣，苦笑以对：

    nbsp“我并没有便秘，我只是……在思考一些问题。”

    nbsp他停顿片刻，随后仰头望天，颊间披上一层若隐若现的惆怅之色。

    nbsp“……最近，我一直在处理阵亡将兵的抚恤工作。”

    nbsp“兴许是我多愁善感了吧，看着那一具具收殓下葬的遗体，不禁心生些许疑虑。”

    nbsp“嘉永六年（1853），黑船来袭。”

    nbsp“自此，暗杀、械斗、战争……举目望去，尽是血与火。”

    nbsp“如果这是通往和平、幸福的必经之路，那也就罢了。”

    nbsp“可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死伤无数，付出如此巨大的牺牲，可有获得一些回报？”

    nbsp说到这儿，山南敬助停了停，像是在整理情绪。

    nbsp约莫5秒钟后，迷茫的声音幽幽传出：

    nbsp“流了这么多血，也该得到什么等值的东西了吧？”

    nbsp山南敬助说完了。

    nbsp四周霎时陷入短暂的寂静。

    nbsp近藤勇眨了眨眼。

    nbsp土方岁三抿紧嘴唇。

    nbsp严肃的疑问产出凝重的氛围。

    nbsp不过，寂然只是暂时的。

    nbsp仅须臾，青登打破沉默。

    nbsp“……正是因为我们击溃长州军，才使京都的百姓们幸免于难；正是因为我们驻守于此，才使大津的百姓们能够安居乐业。”

    nbsp“对我而言，这样的回报已足够丰厚。”

    nbsp“我不敢追求‘等值，但我会全力追求‘值得！”

    nbsp“只要还有应该灭亡的敌寇，只要还有应该保护的人，我就会继续握紧手中的剑！”

    nbsp话到最后，青登拔高音调，语气铿锵有力。

    nbsp斩应斩之敌，护应护之人——自与般若一战后，青登更加坚定这一信念，绝不更改。

    nbsp山南敬助听罢，先是哑然失笑，随后笑意逐渐收敛，变为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

    nbsp他仰起头，继续眺望天空，思考着什么。

    nbsp……

    nbsp……

    nbsp为数不少的佐幕人士乐观地想着：彻底消灭尊攘派，已近在眼前！

    nbsp新选组的将士们愉悦地想着：有“仁王”橘青登在，不论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样的敌人，都定能大获全胜！

    nbsp长州的志士们愤怒地想着：尽管放马过来吧！我们长州绝不会灭亡！

    nbsp绝大多数百姓沮丧地想着：你们这些武士爱怎么打仗就怎么打仗，别来骚扰我们这些贫苦人家就成。

    nbsp种种思绪，不一而足。

    nbsp唯有一件事情是当今世人都很肯定的——旧的大战已经结束，可新的大战正在酝酿。

    nbsp山雨欲来风满楼！

    nbsp……

    nbsp……

    nbsp大坂，郊外的某座无名山——

    nbsp时值清晨，薄明的晨曦在树林间流淌。

    nbsp天才刚亮，气温很低，浓淡不一的雾气漂浮在山间。

    nbsp按理来讲，这个时间、这个地方，不应有人在此才对。

    nbsp然而，此时此刻，却见一老者出现在山腰。

    nbsp尽管面泛苍白的病色，但他依然直挺挺地站立着，面朝一棵参天大树。

    nbsp这位老者并非旁人，正是桐生老板。

    nbsp就在他的眼前、树根的附近，立有一块朴素的墓碑。

    nbsp碑上刻着简单的一行字：山田浅右卫门克己信琰之墓。

    nbsp信琰是克己的本名。

    nbsp许久以前，外出捉蝉的师徒二人曾在这棵大树底下小憩片刻。

    nbsp疲惫的徒弟抱紧放蝉的竹笼，靠着师傅的肩，沉沉睡下。

    nbsp在思考该将克己埋葬在何处时，桐生老板首先想到的地方，就是这棵大树。

    nbsp桐生老板安静肃立，神情平静地注视墓碑。

    nbsp他的身旁，一名中年人安静伫立，默默等待。

    nbsp少顷，桐生老板开口道：：

    nbsp“绪方君，你不仅在我与橘君双双昏死过去时伸出援手，还帮我收殓克己的遗体，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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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明天是本卷的最后一章！（豹嗨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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