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缘起[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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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齐衍，鸣皋听人说，此人居然还是个皇子。虽说龙首城是萧国的军事要城，但一个皇子从繁华帝都，跑到这样穷山恶水的地方亲自驻守，只能说明两件事：一、这个皇子能力出众；二、这个皇子不得宠。不得宠意味着，皇子的身份非但在这种以强者为尊的地方没有多少用处，反而还会动不动招引无妄之灾。

    在帅帐周边没待多久，鸣皋便听说了许多关于主帅的传奇事迹。她想，如果所听非虚，那这位萧将军定是身经百战、运筹帷幄的实力派人物。但萧齐衍经常巡视各处关隘，所以待在中军大帐的时间并不多。鸣皋调到此处月余，也未能得见这位战神真容。

    一个很普通的傍晚，鸣皋突然被告知，主帅要见她。

    “见我？”鸣皋心里莫名有些发慌。在外流浪了这些时日，她早已把自己视作了普通人，她现在不过是一个低阶驯马师。

    “主帅听闻你救了张聃将军，所以才想见见你，你可要把握住这次机会！”士兵好心提点一句。

    鸣皋很忐忑地跟着士兵来到帅帐前，她猜想这个萧齐衍既被誉为战神，那应该是一个身形似塔、魁伟威严的中年将军。但没想到，她掀帘进去的瞬间，赫然看见主帅之位上端坐着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将领。

    此时萧齐衍正在处理一份军报，他一袭青灰色的普通衣袍，并非魁梧壮硕，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威风凛凛。兴许是刚沐浴完，他墨发披散，更显飘逸洒脱，很有儒将风范。军中等级森严，像鸣皋这样的下等士卒是不可以打量主帅的，所以她只看了一眼，就赶紧垂首侍立在角落，萧齐衍的容貌，她还来不及看清。

    士卒禀告主帅，说他要见的人已经带到。萧齐衍放下手中文书，抬头打量了鸣皋一眼。只见她低头站在角落，额上皮肤细腻白净，虽和其他士兵一样穿着，却明显比帐中任何一个人都要娇小瘦弱。“你就是那个在青药谷混战中救下张聃将军的驯马师？”萧齐衍的声音好似林间泉水，平静且冷。

    “是！”

    “你把头抬起来！”萧齐衍微微皱眉，显然有些不信，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士卒实在有些弱不禁风了。

    鸣皋很自然地把头抬了起来，她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萧齐衍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自从与默克分开后，她就用太妃亲传的修容术在自己脸上动了一些手脚，太妃当年随她皇爷爷南征北战，在军营里也总是以男子面貌现身，且从未被人识破过。

    便在抬眼间，一个剑眉星目、气度华贵的美男子赫然出现在鸣皋眼前，萧齐衍的眸子肃杀清寒又深邃似皓月星辰，四目相接一刹那，鸣皋清晰感到自己的脸热了一下。这时萧齐衍的唇角微微一勾，一分温润、一分玩世不恭还有八分不怒自威的清冷气。鸣皋下意识低头，再不敢看萧齐衍了，可萧齐衍刚刚微微勾唇的细节，却清清楚楚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你像一个读书人。”萧齐衍并没发觉鸣皋有什么不对，拿起文书继续批阅起来。

    “是了，在下家道中落，不得不依靠驯马谋生。”鸣皋用男声回答道。

    此言一出，倒是能与她这单薄的体格对上了。萧齐衍也并不想多打探一个小小士卒的家中情形，他对鸣皋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刚好他帐里也需要几个通文墨的人，于是萧齐衍就让鸣皋照看他的马匹并在帐中做一些不涉机密的文职工作。

第二十章 缘起[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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